是以匆匆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崔芜身心俱疲,连眼睛都不想睁,耳听得孙彦走出门去,她非但没觉得放松,反而从胸臆深处涌上一腔烦闷,猛地扑到床沿,嘶声干呕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身份尴尬,所处院落更是偏僻,除了门口看守的下仆,平日里鲜少有人出入。这一番动静并未惊动婢女,更不用指望有人进来探视,崔芜只能撑着虚透的身子,慢慢挪到案前,给自己倒了碗茶。

        入口才发现,是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崔芜渴得嗓子冒烟,明知饮食生冷无益,还是将冷茶一口气喝完。

        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,压得极轻,却没逃过崔芜耳朵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是丫鬟仆婢的脚步,女婢们走不出这样大的步子。也不是府中亲卫,盖因他们的脚步声重得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崔芜心念微动,猛地拉开门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瞬,她和一个黑衣蒙面的陌生男人目光相遇。

        ***

        半刻钟后,走廊上再次传来脚步声,这一回粗重得多,也杂乱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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