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七手八脚地拖起轻骑,各自寻了僻静角落问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出崔芜所料,这几个是正规军出身,不比寻常匪寇,轻易能撬出口供。她旁听了几人问话,知道按常规套路问不出什么,于是摸出匕首,拨开灌木走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挑中的这位恰是被绳索绊倒的倒霉蛋,脸上伤口已然止血,眼珠却保不住了。他睁着仅剩的一只好眼,恶狠狠地盯着崔芜,显然已经发现袭击自己的敌人与想象中的“精锐”差了十万八千里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哪一方的人?为何追击那对母子?你们到底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仅剩一只眼的俘虏冷哼一声,将头别向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崔芜笑了笑,铿一声拔出匕首,冰冷刀锋拖过俘虏完好的右眼,他哆嗦着眨了眨眼:“我耐心有限。不怕告诉你,你们几个,我只打算留一个活口,谁生谁死,就看你们谁更识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独眼俘虏目光闪烁,还是没吭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,阿绰快步走来,踮脚在崔芜耳畔装模做样地嘀咕了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崔芜故作恍然,瞥了眼独眼俘虏:“原来他们是党项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独眼俘虏忍不住看向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崔芜继续听阿绰“汇报”:“唔……那小郎君原来是已故歧王的独生子,我说怎地通身贵气。也是可怜,已故歧王遭部将背叛,幸有心腹部曲护着奶娘和少主逃出,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,居然被党项人逮了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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