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酒柜前,挑了一瓶深宝石红色的酒瓶,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开瓶器利落地打开,给蔚汐倒了浅浅一个杯底的量。
“试试这个,”周聿深将酒杯推到她面前,“勃艮第的黑皮诺,单宁柔和,不会太烈。”
蔚汐端起酒杯,眼睛亮亮地轻抿了一口。
深红色的酒液在舌尖化开,带着樱桃、覆盆子的清新果味,还有恰到好处的酸味。
果然如周聿深所料。
喝完酒之后,蔚汐的话渐渐多了起来。
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,比如酒店的厨师做菜偏咸,比如单位楼下咖啡厅的招牌拿铁换了豆子,味道不一样了……她聊起郑处长,也只是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轻松:“郑处长今天看我状态不好,说给我放假一天耶!”
她的眼神柔和下来,但关于督导组、关于海东湾、关于她正在进行的暗线调查,一个字都未曾提及。
体制内的身份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。
即使在酒精带来的微醺状态下,她也时刻保持着清醒的界限。
周聿深安静听着,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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