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父亲是割委会中的一员,母亲是纺织厂副厂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,要风要雨的从来没落空过,也没受过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不是苏家的漏网之鱼吗?我们这些热心的市民应该为民除害,为上面分忧。婉柔,你说让她下放还是下乡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钟婉柔温柔地帮她整理衣襟,状若不经意地说:“她可是留学生,确实要好好教育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说她外公曾经在运动开始的时候,就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说,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!不管有没有,她都应该接受改造,谁知道她在国外有没有被策反。你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想必就在他外公家,离你家很近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梦自然是不知道胡旺清和钟婉柔的算计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近十年如野草般的疯狂成长,早就养成了谨慎和睚眦必报的性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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