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班!检查这门!二班左边那门!快!”一名领头的炮兵上尉嘶哑地喊着,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中依旧清晰。他原是教导总队的技术尖子,此刻眼中闪烁着极度兴奋与专注的光芒。
炮手们动作迅捷而专业。有人用力摇动方向机和高低机,检查炮身能否灵活转动:“俯仰正常!”“左右回转顺畅!”有人迅速爬上炮架,借着远处爆炸的火光检查复杂的瞄准装置:“瞄准镜完好!表尺清晰!”更多的人则扑向阵地后方堆积如山的弹药箱。
“撬开!快!看看是什么弹!”
“高爆弹!引信完好!”
“药包!标注的是标准发射药!”
“这边是榴霰弹!还有少量穿甲弹!”
“核对药包编号!别弄错了!”
嘈杂却有序的呼喊声中,炮手们以惊人的效率检查、分类、准备着弹药。步兵战士们则在外围紧张地构筑简易工事,将日军的尸体拖开,把沙袋垒起来,轻重机枪架设到位,警惕地注视着黑暗深处——那里,日军的惊呼声、叫骂声和零星的反击枪声正变得越来越密集。钟光邦站在一处炸塌的掩体上,手持驳壳枪,不断大吼:“挡住他们!给炮手争取时间!一步不许退!”
前出75毫米炮兵阵地。
同样的场景也在上演。虽然缺乏操作150重炮的专业人员,但独立旅自身的炮营骨干和部分懂炮的步兵,正在奋力尝试操控这些相对熟悉的75毫米野炮和120毫米榴弹炮。
“妈的,这鬼子的炮栓怎么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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