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固然感激陆长易,想要让陆长易欢喜,当紧的却是要为她自己做打算。她身世不显,在信阳侯府唯一的依仗就是陆长易,可陆长易弱不胜衣,万一、万一不幸早逝,她总得有安身立命的本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说旁的,最起码她得挑起世子夫人的重坦,替侯夫人分忧。

        人有本事傍身,才能立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姜姝踌躇片刻,转头看向长顺,温柔却又坚定地说道:“你好生伺候世子,世子喜欢斗蛐蛐儿,你去把梢间的蛐蛐拎过来让世子取乐,暮食前我便回来陪世子用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毕,不再犹豫,随着周嬷嬷出了欣春苑。

        长顺一时之间有些怔忪,世子夫人温柔贤淑,对世子一向百依百顺,今日怎么忽得就把世子抛到脑后了?

        想到世子的脾性,长顺只觉得头疼,他踌躇片刻,硬着头皮进了屋。

        长顺低垂着头,恨不得把脑袋贴到地面上去,声音也低若蚊蝇:“世子,宴西堂的周妈妈来请,三奶奶随着周妈妈到宴西堂理账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八仙桌上放着一碗汤药,汤药的热气弥漫在空气中,遮挡着陆长易的面颊,长顺看不清也不敢看陆长易的表情,只听到陆长易低得发沉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等三奶奶回来了,你往宴西堂走一趟,告诉侯夫人,我娶姜氏进门从来都不是为了让她独当一面,以后不要让她去学庶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钟意她,想要时时刻刻和她腻在一起,她要做的便是让他开怀,学那劳什子的庶务做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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