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氏撇撇嘴,翘起手指头刮了刮茶沫子,没好气道:“老爷好生偏心,姝姐儿得了运道嫁进了信阳侯府,就不许我给然姐儿筹谋?”

        杨氏这口气大的,简直能把地上的牛吹到天上。姜文焕直接就被气笑了,讥讽道:“信阳侯府统共只有三子,世子和三爷皆已成亲,你想如何给然姐儿筹谋,难不成想让然姐儿做妾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杨氏喜欢攀龙附凤,没想到竟癫狂到了让女儿做妾的地步,小妾说的好听,真论起来,跟底下的奴婢也没什么两样,姜文焕便是再没有风骨,也不会做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。

        杨氏轻嗤一声,对姜文焕道:“然姐儿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,我怎么舍得作践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爷适才不是也说了,信阳侯府共有三子,那长子可还没有成亲呢。然姐儿生得这样好,性子也大方,跟那陆长稽也不是不相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文焕被杨氏唬了一跳,漆眸圆睁,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跳出来,他指着杨氏道:“你莫不是癔症了,属实是祖坟冒了青烟,姝姐儿才高攀上世子。你怎么还敢肖想世子的兄长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陆首辅位高权重,说是当朝第一人都不为过,汴京不知有多少高门贵女想要嫁他为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为官多年,连给陆首辅提鞋的资格都没有,又怎么敢生出给他当岳丈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氏跋扈惯了,从来都不把姜文焕的话放在心上,她挑起眉头,反唇相讥:“你不敢生出给陆首辅当岳丈的心思是你没用,休要说这些丧气话阻碍我儿的大好前程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姐儿的身份不知比姝姐儿体面多少,姝姐儿尚能嫁给世子做正妻,然姐儿如何就不能嫁给陆首辅?”

        杨氏惯会胡搅蛮缠,按说这个时候姜文焕当正一正夫纲,奈何二人早已形成了妻强夫弱的习惯,饶是气得怒火中烧,姜文焕也没什么计策,只捶胸顿足的哀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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