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如今,他虽还不能说完全看开、放下了,但到底比之前通达了几分,精神没那么紧绷,心头也没那么沉甸甸了,方才有了一分轻松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郑重地道:“这次顿悟确实是师妹之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瑾宁欲要再说话,旁边含笑看着这一对小儿女的苏长青却打断道:“你们师兄妹两个就别客套来客套去了,都是自家师兄妹,还客套什么!”他对着苏景庭道:“往后你这做师兄的,多多照顾你师妹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景庭一怔,继而笑道:“是,师尊说得正是。”又对瑾宁道:“既然如此,为兄就不和宁儿多客套了,宁儿之情,为兄记在心里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瑾宁便也不再继续和师兄客套,只看着师兄,温暖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苏长青又回他上首的蒲团上坐下,瑾宁和师兄坐在下首。这下,轮到师兄分享他刚才顿悟的经历了。当然,这在修真者看来,应该名之曰“论道”。这师徒、师兄妹,其实就是修真路上的一种“道侣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这个“道侣”和男女修士之间那种基于男女情爱的“道侣”不一样。不过,对于很多终其一生可能也不会与一人成婚的修真者来说,其实像瑾宁师徒、师兄妹之间这样的“道侣”更为常见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景庭道自己是由于师妹的话联想到自身幼年的经历,因而生出感悟,悟出之前的这些磨难同时也是一种考验之类。

        瑾宁由是知道了师兄幼年生活的不易,对师兄有了更深的了解,也为师兄感到了一丝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 师兄他,和前世的自己多么相似啊!自己是有父母相当于没父母,而师兄是早在幼年时便早早失去了父母。说不出哪种更不幸一些。但是,要她选的话,她恐怕是宁愿前世的父母都不要自己,也希望他们能好好活着。说起来,还是师兄更为可怜些!、

        何况师兄生在大家族,他祖父是家主,父亲是少主,他原也应是少主的继承人,这里面还牵涉到资源、利益问题,只会比她的情况更复杂!

        师兄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,还能长成这么一副优秀而又面冷内热、待人友善的模样,真是太难得了!想到这,她不禁对师兄又怜惜一分。以后,她该对师兄更好些才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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