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环顾四周,废弃的厂区死寂一片,只有风声呜咽。远处铁路线上,一列货运火车正缓慢而沉重地驶过,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有节奏的轰鸣,掩盖了其他细微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是现在!

        他从外套内袋里掏出那把冰冷的拆信刀,深吸一口气,将刀尖小心翼翼探入锁梁与锁体之间的缝隙。金属刮擦着锈层,发出极其细微的“沙沙”声。他的手很稳,尽管脑海里的噪音仍在低声咆哮,但高度的紧张和专注暂时压制了不适。

        撬锁并非他的专长,但基本的原理和手上的感觉还在。他屏息凝神,感受着刀尖传递来的细微阻力,一点点试探,拨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守的思维依旧无聊而涣散,完全没有察觉到门外细微的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火车真吵……好像有点冷……是不是要下雨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咔哒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声极其轻微、但在陈曜耳中如同惊雷的脆响。锈蚀的锁梁在巧劲的作用下,猛地弹开了!

        心脏狂跳,他迅速伸手握住下坠的锁头,避免它掉落在地发出声响。冰冷的铁锈沾满了他的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火车依旧在轰鸣,完美的掩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轻轻取下挂锁,然后,用指尖抵住冰冷的金属门板,极其缓慢地、一点一点地向内推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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