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曜猛地停下脚步,呼吸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了一眼那栋黑黢黢的、窗户大多破碎的危楼,又感受了一下那缕即将彻底消散的思维波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月后,自己也会死在冰冷之中。无人知晓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种兔死狐悲般的冰冷感攫住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妈的……”他低声咒骂了一句,不知道是在骂谁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一刻,他猛地转身,踉跄着冲进了那栋危楼的楼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楼内更加阴暗潮湿,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尿臊味。楼梯扶手早已锈蚀腐烂,脚下的台阶布满碎砖和垃圾。他循着那缕微弱思维的指引,艰难地爬上三楼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扇虚掩的木门里,散发出更加浓重的腐败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推开门。

        狭小的房间内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家具,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蜷缩在角落的一堆破布和废报纸里,脸色青紫,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。他的思维已经混乱不堪,只剩下本能的寒冷和对“玲玲”的执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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