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菲的意识,就在这冰冷与痛苦的极致中,挣扎着苏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立刻睁开眼睛,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有眼睛这个概念。她只是本能地、用那微弱到极致的一点感知,去探索自身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“在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个模糊的认知。身体仿佛不存在,又仿佛无处不在,是一种极其诡异的、介于能量体和破碎肉身之间的不稳定状态。她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一种温暖而柔和的能量包裹着,这能量非常微弱,却带着一种熟悉的、令人安心的秩序感,正极其缓慢地滋养着她近乎熄灭的生命之火,勉强维持着她不至于彻底消散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监察使最后留下的那点力量?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她尝试着将感知向外延伸,却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厚墙,反馈回来的只有一片混沌和虚无,以及一种……仿佛置身于母体般的身体包裹感?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哪里?

        她努力回忆,破碎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来:恐怖的裂隙、毁灭的白光、杨振宁最后的嘶吼、还有那将自己彻底撕裂的爆炸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还活着?

        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丝荒谬和茫然。在那样的爆炸中心,她怎么可能存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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