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既有阉党作乱之因,实乃如今朝堂弊端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人为官都需缴纳巨额礼钱,纵使一些官员本来有心做一番实事,但为弥补损失,也只能向下搜刮,这层层刮下来,最终苦的还是百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怕玄德笑话,我父如今担任太守,也是耗尽了家中钱财,兼之我父为官清廉,不愿行那贪腐之事,因此为供养我父为官,我泰山羊氏几乎耗尽族内钱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此,纵使玄德为官,以玄德这仁德宽厚的性子,在朝堂之中怕也是举步维艰,甚至饱受打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玄德若当真想做些实事,与其在朝堂之中与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尔虞我诈,不如领兵在外平定一方,亦算是一展抱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倒也是,玄德如今没兵没钱没声望……说起来,我二哥羊衜曾娶孔融之女为妻,在青州孔氏倒有几分薄面,恰逢青州有百万黄巾日益猖獗,官府无力平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若玄德不弃,待回到泰山后,我愿请我二哥写书信一封,玄德可持之拜访青州孔氏,再由孔氏举荐玄德在青州领兵平叛想必不难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玄德何须多礼?且不说玄德对我有救命之恩,便是你我相交贵在知心,我既知玄德救国护民之志,于公于私,合该相助一番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望玄德不忘初心,不负百姓,那便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是夜,到了就寝的时候,刘备的脑海里仍在不断回想着羊耽说过的每一句话,嘴角几乎就没有一刻压得下来,甚至不自觉地发出“嘿嘿”的笑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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