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世子与友人在宝斋阁吃醉了,便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,棠棠非但没怪罪他,还亲自煮了醒酒汤送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痛的前些日子叙白设宴,她因看不见不慎打翻了酒盏。叙白当着满堂宾客笑道:“我们棠儿妹妹不过是跌了一跤,就摔出个眼盲腿瘸的毛病,莫不是前世造了什么孽?”

        满堂哄笑中,云湛想上前替她出头,却被她死死按下,之后散席叙白也只轻飘飘说了句:“大家开开玩笑罢了。”然后她就这么被哄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如今,她只是安静地落泪,没有一句争辩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母小心翼翼道:“棠儿,你…不难过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棠抬起脸,泪痕未干却轻轻摇头:“难过,但…他已经不值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母的手在她发间微微一顿,与云父交换了个欣慰的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湛这孩子,当真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,如今能这般平静地说出“不值得”三字,可见这些日子云湛是怎样日夜陪着她宽慰她,才将叙白从棠棠心尖上拔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云父沉吟片刻,正色道:“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神色凝重:“前些日子为父奉诏入宫,云家如今已得了皇商身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府虽暂时偃旗息鼓,但难保日后不会借机生事,有了这层身份,纵是他们心怀不轨,明面上也得忌惮三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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