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母却轻轻叹了口气,她早在棠棠腿伤后就察觉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棠棠躺在床上自暴自弃时,阿湛彻夜守在榻前,她端着药进屋时,正看见他用指尖轻轻拂去棠棠额前的碎发,眼神温柔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每次阿湛给棠棠诊脉时,手总会不自觉地多停留一会,她总能碰见他亲自扶她坐起,亲自喂药…

        她曾暗自思量,若两个孩子真能成,未必不是一桩良缘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湛自小养在云家,孝顺懂事,医术精湛,又有一身好武艺护身。除了出身差些,可既已入了云家族谱,便也算是云家的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母想起这些年上门说亲的媒婆,从云湛十二岁起便络绎不绝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无论对方家世多好,姑娘多出众,他总是一口回绝,甚至当着众人的面直言:“我只要妹妹,不要媳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时,众人只当是孩子气的玩笑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棠棠才八岁,还是个整天闹着要吃糖,要出府玩,一读书就装睡的小丫头。

        谁能想到,阿湛说的竟全是真心话?

        云母凝视着他的眼睛,温声道:“阿湛,你可曾仔细想过?莫要将对昧昧的疼惜,错当成男女之情...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湛背脊挺得笔直,荆条在背上压出红印,有些地方甚至刺穿皮肤鲜血缓缓流下:“母亲,儿子用五年时间反复确认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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