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内敞亮,陈设简朴却洁净。靠墙是一排高大的药柜,无数小抽屉上贴着工整的药名标签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中一张宽大的诊案,纹理温润,显然是上好的木料。

        案后端坐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月儿一身素净的月白斜襟衫子,墨发松松挽起,只用一根木簪固定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几天不见,她周身的气质已迥然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昔日病榻上的苍白羸弱褪尽,眉眼间沉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通透,肌肤润泽,隐隐流动着玉质般的光华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正凝神为那佝偻汉子切脉,指尖搭在对方枯瘦的手腕上,动作沉稳,全神贯注。

        察觉到江天进来,她只微微抬了下眼睫,眸光清浅如水,掠过江天时并无波澜,旋即又落回病人腕间,仿佛进来的不过是一缕寻常的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......王姑娘,”那汉子声音嘶哑,带着浓重的痛苦,“俺这后背......脊梁骨中间那块,疼得钻心啊!像有把钝刀子在里面绞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躺下更是要了老命!稍微弯个腰,哎哟喂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倒抽着冷气,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,“就跟断了似的!前些日子还能硬撑着下地,如今......如今连炕都快下不来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婆娘在一旁抹泪:“可不是嘛姑娘!家里几亩薄田全指着他,这下可好......天都塌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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