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贞素手掩面,笑靥娇丽无比,仿佛是说什么极其有趣之事。
“你是没见到,你姐姐在我面前恼怒至极,又束手无策的样子,可她能怎么办?她一个孤女,即便是在京洛,也无法与我贺兰家抗衡。”
“我早就想将你这贱婢卖走,只是碍于与兄长情分,迟迟没有动手,如今我婚约将至,要入京洛待嫁,成为郡王妃,兄长又在边关前线,是该将你这碍眼之人从眼前抹去了。”
满身珠翠中,贺兰贞如披一层琳琅之光,而她粗布荆钗,低贱如泥。
客船摇晃,来回颠簸。
在朝露思绪恍惚时,老妇人投来视线,见她已经醒来。
老妇缓缓起身,从阴森灯烛边一点点走近,驼背影子在墙壁上的越发凸显,就如同一只年老秃鹫。
“醒了?”
老妇拿来水碗喂她喝水,强硬抵开她唇,被朝露侧身躲开。
伴随“哐”清脆的一声,瓷碗落地,碎片四溅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