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贺兰贞。
朝露垂在身侧的手,握紧成拳。
“你阿姊本就疾病缠身,身子亏空得太多,这一路更是身心俱疲,三日前陷入了昏迷,脉象垂危,并无多少时日了……”
“这一封信,是她留给你的。”
一叠信纸被递到面前。
朝露小心翼翼接过。那纸张轻轻的,却仿佛带着千斤的分量。
她看向一侧床帏,阿姊就披散长发躺在那里。
她的阿姊实在生得貌美,她苍白的肌肤如白瓷般是美的,浓黑的乌发如乌云一般逶迤是美的,未施粉黛昏睡也有一种颓丽的美。
她在来前,曾惴惴不安地想,阿姊会喜欢自己吗?
阿姊是从京都来的贵女,那必然少时承受的是诗书熏陶,高门教化,一举一行都是贵女的典范,而她在乡野长大,少时阿耶阿母劳作繁杂,便由着她在和阿弟在田地间放纵玩乐,甚至她连识字,也是在入贺兰府后才勉强习得一二。
自己见识鄙陋,举止粗俗,会不会惊到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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