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曲里都说女子眼泪,比刀枪剑戟还厉害,现在看来,果然是让人不知如何应对。
“可是什么?”他不自觉地声音放缓。
沈亦瑶吸了吸鼻子,眼眶泛红:“我为了让文哥儿将来考上科举,想要请来最好的夫子,便去求我父亲牵线搭桥,又取出嫁妆多番打点,才找到了曾经的状元陈先生那里,不知求了多少次,才终于求得陈先生到家中授课一年。”
“可文哥儿却说什么都不肯读书,我知道,我毕竟年幼,只年长他六岁,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,他不听我的。”
“我原以为,将来还能依靠他们,现在想来是不能了。”她越说,越发悲伤:
“你大哥死得早,尚未与我洞房便去了,我一生注定无儿无女,将来就算死了,也无人裹尸……”
少年看她说得绝望,不由地拧眉,有些头疼:“你当初就不该留在这里。大嫂年岁并不大,若是和离,还可找到归宿,何故……”
沈亦瑶摇头打断,双目含泪,满是凄凄:“我已无脸面回去见父母。”
“即便如此,现在寻死,也太过草率!”少年皱眉满是不认可,尚未彻底褪去稚嫩的俊脸上,却有些许男子气魄。
“蝼蚁尚且偷生,你虽是弱女子,也该有这份韧性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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