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，我长大了，我有自己的判断力。”
她的语气缓和下来，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固执。
“这所学校，是我自己选的。我觉得它很好，非常好。”
张兰沉默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幽幽地开口。
“你以前……不是一直想当设计师吗？你的画画得那么好，老师都夸你有天分。怎么突然就……就换了这么个不沾边的专业？”
设计师。
这三个字像一根针，狠狠扎在李婉奚的心上。
她想起了自己为了艺考付出的日日夜夜，想起了看到落榜成绩时那份天塌下来的绝望。
那些被她刻意尘封的记忆，翻涌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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