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风卷着冰碴抽在脸上,庞大的记忆碎片,如同决堤的冰河,冲进脑海。他才知道自己如今叫张墨,是大越边军中最底层的边卒。

        大雪片被狂风卷着,砸在脸上生疼。每一次呼吸,冰冷的空气都像带着冰碴,捅进肺管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大越?边军?戍卒?

        张墨茫然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被狂风撕碎。上一刻自己还在俱乐部老板马修的枪口下,下一刻就成了这苦寒绝地的守边小卒?

        这穿越也来得太突然了吧?一点适应的过程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操……。”张墨恨恨的骂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黑子,挺尸呢?跟上,你他娘的想冻成冰坨子喂狼啊?”一声粗暴的喝骂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黑子是张墨的外号,因为墨是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墨抬头。风雪中,几个人影深一脚浅一脚跋涉。都裹着破烂的灰色棉甲,戴着遮耳破毡帽,背着长枪或挎腰刀。

        喊话的是那个粗壮的伍长王胡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胡子身后,一个瘦小士卒回头麻木地催促,是赵小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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