菱辞深吸一口气,压下喉头的腥甜,声音恢复了冰封般的平静。
“府里这么多下人,大嫂何必亲自动手?”菱辞冷笑,“演戏也要有个限度吧?”
她的目光锐利如刀,刮过魏鸢那张精心描画过的、此刻写满无辜的脸庞。
过往那些被原主忽略的蛛丝马迹,肖愈对魏鸢超乎寻常的关怀,嘘寒问暖,添衣加餐,甚至为她寻医问药。
一桩桩,一件件,哪一样是小叔子对寡嫂该有的分寸?
不过是原主眼盲心瞎,被那层虚假的“敬重”蒙蔽了双眼。
“可是菱辞……”魏鸢立刻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楚楚可怜的阴影,声音细弱蚊蝇,充满了不安与委屈。
“这宅院是你的产业,你花钱买的下人,我、我怎好越俎代庖,随意使唤。”
菱辞心头冷笑更甚。
原来他们还知道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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