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日不是专程去了济世堂吗?明知大嫂的药快断了,你竟然空手而回?!菱辞,你究竟是何居心!”
他几步逼近。
“是不是你没有与大夫交代清楚取药的时辰?还是你根本就没把大嫂的病放在心上?你这般疏忽大意,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!若是耽误了大嫂的病情,你担待得起吗?无邪还那么小,没了娘亲可怎么活!你让我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大哥交代!”
他字字句句,将“不孝不悌”、“刻薄寡恩”的大帽子扣了下来,仿佛菱辞犯下了十恶不赦之罪。
菱辞站在原地,任由他咆哮,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未起。
她早就料到他会有此反应。在他肖愈心里,魏鸢的事,从来都是天大的事,而她菱辞,不过是处理这些“大事”的工具人罢了。
等肖愈的怒气稍歇,菱辞才慢悠悠地开口,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。
“肖状元息怒。济世堂的大夫说了,那药,没了。”
“没了?什么叫没了?!”肖愈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,怒火中烧。
“那药方是名医所开,济世堂是京城最大的药铺,怎会说没就没?定是你言语不清,未能交代明白!菱辞,我看你就是存心刁难,因为游街之事记恨大嫂,故意不取药!你何时变得如此心胸狭隘,不识大体!”
菱辞看着他气急败坏,将所有过错都推到自己头上的样子,懒得再与他争辩。
“既然在肖状元眼中,为大嫂取药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,那这小事还是肖状元亲自去办吧。想必以您新科状元的尊贵身份,济世堂的大夫定会为您大开方便之门,说不定连那珍贵的药材,也立刻就有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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