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颂站在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脚下被灰色雾霾笼罩、如同沉默巨兽般蛰伏的城市。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玻璃上划过,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浅痕。
手机日历上那个被圈出的红色数字,像一滴凝固的血,刺得她眼底生疼。
一月三十日。
今天,是一月三十日。
是她前世的忌日。
一股冰冷的、如同宿命般的寒意,毫无预兆地从脚底板窜起,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,让她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。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,指甲深深陷进羊绒衫柔软的布料里,试图用这细微的刺痛感,来对抗那股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的、令人窒息的恐惧。
那天的记忆,如同被反复播放的黑白默片,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近乎残忍。
也是这样一个阴冷的、下着蒙蒙细雨的夜晚。她刚刚结束一场并不算重要的商业站台活动,为了避开门口围堵的几家媒体,也为了那点可笑的、不想被周彻掌控的倔强,她拒绝了司机,独自一人抄了条僻静的后巷。
巷子很深,很暗,唯一的照明是尽头一盏忽明忽暗、接触不良的昏黄路灯。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垃圾腐败气味和铁锈的味道。高跟鞋踩在湿滑的青石板上,发出空洞的回响。
然后,那个身影出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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