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雪霏霏,如碎玉坠地,一夜不曾停息。
织金莲花帐中,姜容婵猛地坐起身,呼吸急促,下意识去摸胸前挂着的玉蝉,待指尖触碰那抹冰冷,方才长舒口气,神色趋于平静。
一只白嫩素手自外头撩开帐子,露出张忧心忡忡的脸。
“殿下又做噩梦了?”
今日是姜容婵生辰,陛下大赦天下,于未央宫宴请百官,并令大胤两千石以上官员亲撰贺表。
过生辰的人却并无喜色,为应付宴会头疼不已,子时方才歇息。
“如今才卯时,离开宴早着呢,殿下还是再睡一会吧。”
女使云苓一边念叨,一边捋平被攥得发皱的锦被。
“罢了,左右也睡不着,还需早入宫拜谒太后。”
女子声音柔得似初春晒过的泉水,暖意融融。
闻言,云苓忍不住劝:“殿下何须那般恪守宫规,太后又不会责怪您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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