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在的,沈默真不愿看到沈炼那张黑脸,整天对自己横眉冷对,冷言冷语。现在已经发展到,沈默甭管多好的心情,只要一看到他便泡了汤。
但同时,沈默心底也是感激他的,这些年跟着沈先生,将五经四书烂熟於x,经中真意也理解透彻,又把程朱蔡胡这些人的注述全部吃透,饶是他过目不忘、聪明颖悟,整个过程也用了一年多时间。
按照沈默的想法,应该在读完四书五经之後,再一部王守溪的稿子吃透,便开始学做‘破题承题’、‘起讲题b’、‘中b成篇’之类的了。谁知先生又让他苦读文章,上至先秦,下达宋元,非止儒教一家,就连先秦诸子的文章,也都让他理解背诵,整整半年时间,装了一肚子的经史子集,导致他长期食慾不振,身形日渐苗条。
可沈先生偏偏偏,就是没教他最有用的时文,沈默虽然嘴上不说,心里早就急得火烧火燎了,他暗暗打定主意,这次藉着拜年的机会,无论如何也要问一问——下月就要县试了,还不打算教俺做八GU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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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思乱想间,沈默到了学堂门外,却见两个头戴斗笠遮面,身罩黑sE大氅,腰挎狭长略弯的直脊佩刀的男子,昂首立在门口。
沈默心下暗暗吃惊,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情,便若无其事的走过去,微笑拱手道:“二位请了,不知在下可否进去。”
左边一个黑衣人,上下打量他一眼,目光犹如毒蛇般冰冷危险,看得沈默很不舒服。看完之後,却又目视前方,根本不搭理他。
沈默只好再问道:“可以吗?”
“再不退去,格杀勿论。”左边那黑衣人双目一眯,露出森白的牙齿道。
沈默後脊背一阵冰凉,他能从对方目光中感受到对生命的漠视,只好赶紧退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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