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个能耐的爹是运气,继承家业是能力,能成功夺得继承是实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元迎上父亲审视的目光,心脏怦怦直跳,她深吸一口气,按照早就打好的腹稿,用一种混合着孩童天真与神秘感的语气说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阿父,我前些日子总是做梦,梦里有个白胡子老爷爷,穿着闪闪发光的衣服,坐在云彩上,他说我是有福气的孩子,送了我一本书,书里就画着怎么做这种叫‘纸’的东西,醒来后,我就记得特别清楚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边忽悠,一边仔细观察着刘邦的反应。只见他眉头紧锁,眼神深邃,里面充满了惊疑与探究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年头古人很迷信的,什么奇葩都信,张良给自己造的势也是太公赠书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她可爱,多赠一个很正常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天人赠书?”刘邦缓缓重复着这四个字,他想起女儿之前梦出的豆芽、豆腐,难道,这孩子真有某种异于常人的际遇?

        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书里还说了什么?那纸,具体要如何做?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元见父亲上钩,心中暗喜,但脸上却努力维持着一种梦呓般的纯真,她是一个八岁的宝宝,“就是用树皮、破麻布、旧渔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捣烂了,在水里搅和成浆,再用细密的竹帘子捞起来,晾干了,就变成薄薄的、能写字的纸了!不难做,就是费工夫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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