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袁文韶的笑声立刻响起,“哈哈,哈哈,你说是圣人把我推向内外无援的境地?!二娘,若我带不了兵,打不了胜仗,动摇的可是圣人的河山啊!”
周会宁轻声叹息,“如今边关已定,五年之内,您无需打仗了,不是吗?圣人不是要卸磨杀驴,他只是需要您在这五年内想明白一些事情。”
笑声戛然而止。
袁文韶曾捡到过一头野狼,打断三根肋骨后敷药喂养,它便成了他的猎犬。
此刻自己脖颈上的无形锁链,与当年亲手给狼套上的何其相似。
致人困境以示威慑,伸手相助以显恩德,圣人在驯化自己。
袁文韶从肺里挤出刺耳的笑声,“萱堂……萱堂先生既然早早便预料到了我如今的窘迫,应该也有留下的手段吧?二娘今日来的目的我已知晓,过去种种,是我阳侯袁氏对不住周氏,我在这里给二娘赔不是,请二娘指点一二。”
说着,他竟俯下身来。
膝盖重重地落地,蓬起无数烟尘。
原来公道是这样换来的。周会宁想起前世那些死去的人,指尖微颤,神情却依然镇定而宁静,“三年后,圣人会给溪山林氏下一封诏书。”
“什么诏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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