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何止是晃!”

        刀疤脸灌了一大口麦酒,抹了抹嘴边的泡沫,显然铜元和新酒让他打开了话匣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鬼地方浪头邪乎,米尼西亚那群杂种更邪乎。他们根本就不是在打仗,是在耍猴!

        顺风的时候,他们的快船跟长了翅膀似的,‘嗖’一下就插进我们队伍中间,专挑队形薄弱的地方下刀子!

        逆风了?嘿,人家立马散开,像炸了窝的马蜂,专打我们的帆和舵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激动地挥舞着粗糙的大手,模仿着撕裂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嘶啦一声,一张好帆就完蛋,哐当一下子,舵轮被打得稀巴烂,整条船就成了海上漂着的死木头疙瘩,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围着你转圈开炮……憋屈,真他娘的憋屈!”

        老烟枪适时地露出震惊和崇拜的表情,又给刀疤脸满上一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天……这么厉害?不是说……米尼西亚人以前都是些做买卖的商船吗?

        我?我是巴格尼亚人,早年出来当雇佣兵,在提亚家的船上当刀手,那些米尼西亚贵族老爷的船,看着光鲜,但是火药都锁得严严实实,生怕受潮亏了本。

        打仗?他们都缩在后面放冷炮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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