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着的心稍微松下来些,薛瑛缓缓呼出一口气,心道原来是虚惊一场。
她静静地坐着,薛徵就在一旁看着她,给她倒水喝。
每次病了,薛徵都会衣不解带地守在她床边,薛瑛的身体一直很不好,总是生病,她知道哥哥其实并没有很喜欢当将军,也不喜欢打打杀杀,那年薛徵考中进士后,又突然跑去军营,武宁侯发了很大的火,觉得他胡闹。
可后来薛瑛才知道,兄长之所以去西南,是因为她体弱,需要吃一味药,境内不常见,只有西南的游牧部落才有,然而两国不合多年,平日贸易上往来也甚少,薛徵这才弃文从武,用了三年的时间,使那个部落俯首称臣,薛瑛才经常吃到那药,这些年与小时候比起来,身体好了不少。
与外邦的战事都已经维持三朝了,五十多年的水火不容,薛徵只用了三年,薛瑛比任何人都知道哥哥有多么九死一生。
因为她是他妹妹,所以他义无反顾地护着她,可如果不是呢?
薛瑛的眸光黯淡下来,过了一会儿,她轻声问道:“哥哥,如果他们说的话是真的呢,假如,我真的不是薛家的孩子,占了你真正亲人的位置,你是不是也会觉得,我挺无耻的,这么些年,你都白疼我了。”
“不要这么说。”薛徵摇头,他神情严肃,“且不说有没有这回事,就算有,我们之间的情谊也不会变,这些年,你带给我,还有爹娘,以及祖母,带给我们的快乐都是真的,情也是真的,这些并不会因为血缘而改变,你对我是很重要的人,别去设想不会发生的事情。”
他说完,眼眸垂下,直视她,目光深深,语气有些沉闷,“你这样,也是在不信任我。”
薛瑛立刻摇头,“没有。没有不信任你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