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成楚认为皇帝不会发飙,不会小题大做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末是个墩台远侯,又在北镇抚司,他其实对官场不算太了解,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很多,只要徐成楚这个钦差还活着,就一定会是意外,因为官场最怕的就是不安稳,朝中大臣无论如何都会阻拦。

        除非徐成楚这个钦差死了,才值得大动干戈。

        讲道理的话,徐成楚的判断是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明白,杀了你,事情不是闹得更大吗?”陈末勒动了下缰绳,安抚了下躁动的马匹,如此对抗调查,招致雷霆之怒,事情岂不是变得更加糟糕?

        “水浑了,陛下难不成还能沿着京广驰道把沿途官吏全都杀了?就是杀了又如何呢?吏员还是地方宗族,官员还是和光同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且只有斗起来,才能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。”徐成楚看着河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把水彻底搅浑,就是这次青马桥坍塌的根本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就是平叛,也需要时间筹备,水已经浑了,他们就可以浑水摸鱼了,必死的局面就有了一线生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陈指挥。”徐成楚见陈末一脸的疑惑,显然,陈末还是没想明白,青马桥坍塌的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。”陈末赶紧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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