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带着东厂内部稽查了下外派的太监们,这初步核查,能有个六百多万银。”冯保将一本司礼监总结的账目,呈送到了皇帝御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横了一眼冯保,又有些无奈的说道:“你这是要作什么?哪有给宦官反腐的,胡闹不是?冯大伴,内帑空了,朕可以省着点花,再慢慢攒钱就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,这里面有几个不是贪腐,是不忠。”冯保低声说道:“这几年宦官出了不少的事儿,臣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,肃清下宦官里的逆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家贼也是贼。

        冯保将其中几个指了出来,宦官连忠君都舍了,那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仔细看了看,才发现账目中为首的五个人,最严重的罪名,不是贪腐,而是不忠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这为首的辽东镇守太监高镡,克扣军兵月粮、凌辱庶弁将、虐匠民激民变,辽东怨声载道,已经有了誓食镡肉的传闻,甚至有少壮强勇之夫,亡入夷人奴酋帐下之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疯了?连朕给的冬袄银都给贪了?!”朱翊钧这才发现,冯保再不这么做,他这个老祖宗也要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给辽东七万四千军兵每年一银五钱的冬袄银,这笔银子,都是采买棉服棉鞋冬帽暖耳等物,辽东苦寒,就靠这些过冬,这笔银子朱翊钧发了17年了,自万历二年开始发放。

        高镡和他的义子高淮二人,把这些驰道发过去的冬袄全都发卖了!而且是卖给了军兵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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