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以为少宗伯所言极是,不过,臣倒是觉得少宗伯说的不太清楚,有些含糊不清。”张居正一只手端在身前,一只手放在身后,看了一圈廷臣才继续说道:“臣还是讲明白的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,少宗伯说,此门一开,万门皆开,少宗伯真的怕绥远、辽东、吉林、朝鲜这些边方之地索要恩泽吗?并非如此,要就要了,给就给了,这些地方,才多少学子,闹不出什么乱子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给绥远恩泽,咱们腹地有些人,就要开始鸣不平了,举着宁予外贼,不予家奴的旗号,选对自己有利的方面开门,这丁亥学制立刻千疮百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是为了绥远的学子、为了绥远王化吗?恐怕不见得。不过是举着所谓国之九经的大义,弄个冠冕堂皇的理由,方便自己谋取私利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朝中大臣,都是千军万马闯独木桥,在科举中遴选的人中龙凤,在宦海沉浮多年,才能走进这文华殿内,大家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,我把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透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说完看了眼李长春,才归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高启愚不敢说太明白,只说此门一开,万门皆开、举孝廉,却说的不是很清楚;皇帝说这帮势要豪右贪婪,百米赛跑起跑线在九十米处还不知足;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则是直接把话挑在了明处,因为他不说明白,就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!

        李长春被张居正看了一眼,毫无反应,不是不怕,任谁被张居正这么别有深意的看一眼,都会怕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长春是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眼,他刚刚才完全明白,高启愚到底在警惕防备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长春是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老学究,这里面一些弯弯绕绕不讲明白,他是真的没看到,他就觉得是个圣恩浩荡的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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