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夺过剪刀,狠狠扔在地上,银剪在青砖上弹了几下,发出刺耳的声响,
“您要干什么?”
长孙无垢抬起头,脸上没有泪,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:
“承乾,我累了。
你父皇走了,这宫里的日子,像嚼蜡一样,没滋没味的。让我走吧,啊?”
“不行!”
李承乾死死攥着她的手,母亲的手冰凉刺骨,他把自己的掌心贴上去,想给她些暖意,
“您是朕的母亲!是大唐的太后!
您要是走了,朕怎么办?
这天下怎么办?”
“天下有你,有房相,有李将军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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