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无垢笑了,笑容里带着化不开的悲戚,
“可我只有你父皇啊。”
她突然想起永徽二年,李世民亲征高句丽,中了箭伤,她在长安日夜祈祷,手里的念珠磨断了三根。
那时她就想,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,她也绝不独活。
如今,终究还是要兑现这个念头了。
“母后,”
李承乾的声音带着哭腔,他扑通跪在母亲面前,额头抵着她的膝头,
“您还记得吗?
儿臣小时候得了天花,是您守在床边,三天三夜没合眼,把身上的衣裳都熬出了汗碱。
您说,只要儿臣能好起来,您愿意折寿十年。”
他抬起头,泪水落在母亲的手背上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