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早已干涸固化的黑色油墨,此刻竟真的在极细微地晕染开来,边缘像是活体组织的细胞壁,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空气中稀薄的水分,甚至是他自己呼出的气息。
这张卡,这张记录着他三年前指纹的复印件,正在被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机制远程“喂养”,从一件死物,变成了一份“活体证据”。
它不再是过去的记录,而是当下的延伸,一个与他生命体征完全同步的生物信标。
只要他还活着,这张卡就会一直“活着”,向某个未知的存在精准地广播他的位置和状态。
“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。”沈默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る的颤抖。
他没有将卡片扔掉,而是小心翼翼地用一块绝缘布包裹起来,放入一个金属盒中。
他知道,简单地丢弃或摧毁它,恐怕只会触发更激烈的反应。
安全的藏身处是一间废弃的地下印刷厂,空气中弥漫着油墨和旧纸张混合的霉味。
苏晚萤坐在唯一一台能用的终端机前,屏幕的幽光映在她专注的脸上。
她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而急促,一行行代码和规章条例在她眼前飞速掠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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