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:“你怎知孙景见了字笺,一定会来?”
崔芜抿起唇角。
她怎会不知?
打从孙景头一回见她,一双眼珠就黏她身上没撕下来过。后来几回偶遇,哪一次不是扯着她衣袖,涎皮赖脸地说了好半晌的浑话?
有一回还被孙彦撞着,看出孙景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心思,当即生出一腔邪火。不好对亲弟弟发作,就拿崔芜出气,寻了个由头,杖了她五棍。
“旁人且罢了,孙景却是被他亲兄长压了这许多年,心里早憋着一股火气,”崔芜说,“他的心思不是一两天,如今能得偿所愿,还可以下下兄长颜面,有何不愿?”
“左右,我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玩意儿,孙彦还能为了个‘玩意儿’,惩治自己亲弟弟不成?”
那话里的自嘲意味浓烈到想忽略都难,黑衣人目光微闪,却未开口。
他扯下床幔,撕成布条,将孙景结结实实地捆在胡床上。
又把这位孙二郎君的嘴堵严封实,确保他就算醒了也无法张口呼救。
“接下来怎么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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