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朝露背诵《琴论》第一篇,开篇尚能流利复述,但不过几句,就开始变得磕磕绊绊。
“后面呢?”萧濯眼神示意她继续说。
元朝露抿唇,眉心紧锁,片刻后,朝他摇了摇头。
萧濯执起她的手腕,按在案几上。
戒尺落下,一声脆响,元朝露肩头也跟着轻轻一颤,锐痛自掌心窜至心尖,五指蜷缩伸展不开。
“听好,我说一句,你复述一句。”
元朝露耳中嗡鸣不绝,眼前只余他开合的薄唇。他身上冷香冲鼻,使她脑中一片混沌。
这无端好似学生承训于他的角色变化,她一时间根本难以适应,短短几刻间,便挨了好几下板子。
眼看他又来握她的手,元朝露抽回袖摆,将手别在身后。
“今日课上,并非我不愿专心,实在是陆先生所讲,我难以领会。”
“如何难以领会?”萧濯温声,手却忽然探向她腰后,来捉她手臂,她下意识侧身要躲,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,整个人被迫靠上案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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