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头一跳,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镇定,垂着眼答道:“回陛下,臣妇并未入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当年西北战事紧,军户家的女眷们常聚在一处,互相学着处理些小伤小病,臣妇也是那时候跟着旁人学了点皮毛,算不得真本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刻意模糊了细节,可周宴珩显然没打算就此放过,他往前走了两步,明黄色的龙袍扫过青石小径上的落叶,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灼热的眼神好似要看透她心中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皮毛?”周宴珩的声音近了些,带着龙涎香的气息裹住宋尔雅,“朕记得陈夫人曾独自一人斩杀西蛮五名探子,想来身手定然不差,既能在乱军中自保,又能学些医术救人,陈夫人倒是个能人,怎么偏偏对自己的本事这般不自信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真的觉得自己技不如人,还是这些功绩并非是你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步步逼近,明黄色的衣摆几乎要扫到宋尔雅的裙角,那股属于帝王的威压让宋尔雅根本就抬不起头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明安看到这一幕,心中越发惶恐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尔雅不过是个乡野村妇罢了,对于医术只懂皮毛,在边疆帮忙处理伤口自然不在话下,可来了京城,就已经显出了她的小家子气,这要是比医术在输了,只怕整个陈家都得跟着丢脸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,他连忙上前一步:“陛下,贵妃娘娘,内子的确医术不精,在西北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,要是比试,只怕会输得很惨,还是就此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虽是为自己解围,可听着这话里的贬低,宋尔雅的心又凉了半截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不能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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