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做公道的交易,为什么要威胁呢?”周会宁眼眸明亮,“待你拒绝,我无路可走,再威胁你也不迟。”
少年想起彼时将军府门口那碗热茶,低声一笑,“您这般公道的交易,我为什么要拒绝呢?”
阳侯府的信鸽血脉特殊,本就是入药所用,如今周小娘子愿以珍贵的药材来换,自然更好。
末了,确认过竹简上面斑驳的字迹,他问,“您不去阳侯府吗?”
周会宁摇摇头,“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好了。”
或许是为了今日的行动,她特意穿了一身灰衣。即便被鸽子扑棱得满头都是碎羽,依旧腰杆挺得笔直,透着股不容侵犯的高傲。可少年心里清楚,这位周小娘子的真性情,远比他此刻看到的模样要复杂得多。
她明明能凭聪慧看穿别人的心思,却偏偏追到阳侯府,用这股机灵劲儿去救情郎的鸽子。可救下鸽子后,她却连人家府门都不敢迈进去一步。
人说“情深才会生怯”,少年看着渐渐远去的少女,莫名觉得有些意兴阑珊。
这周小娘子,当真是个矛盾又无聊的人。
至于她为何要打自己——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了。
就在这时,周会宁却突然停下脚步。
她想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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